【斗罗同人】逐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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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白嫖。红心蓝手评论拜托了。
母星史莱克，永恒天空城
每月初一是海神阁的例会。唐三作为海神阁阁主主持会议。唐三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尽头的主位上。右下手第一位是凌梓晨，前任的海神阁阁主。左下手第一位是灵冰冕下，情绪之神霍雨浩，是唐三下界时自己带来的班底，他最信任的女婿和副手。斗罗大陆上以右为尊，将凌梓晨排在霍雨浩之前，这是唐三对于史莱克的尊重。右边自凌梓晨以下分别是：依子尘，树老。左边自霍雨浩以下分别是：古月娜，梦飞，汪天羽，唐淼。九人出席，还有十把椅子是空的。每人面前都有一支用永恒之树的树枝做成的木铃铛。唐三看人都到齐了，打开了会议记录魂导器，宣布会议开始。
本次会议有几个议题的预览文件在会议前就摆在了唐三的桌上，在会议前他略略地看了一遍，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有谁要发言么？发言请摇铃。” 唐三说。
凌梓晨先摇了铃。她的分量在海神阁会议里除了唐三是最大，这次她的议题也最要紧。汪天羽随后摇铃。他在海神阁会议上每次都要做例行报告。古月娜在最后摇铃。她的身份最为特殊。唐三花了很大力气才让众人同意她参加海神阁会议。唐三有他自己的意思。
唐三朝着凌梓晨点了点头，“你先开始吧。我看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概要。这个发现非常重要。你的发言不限时间。”
凌梓晨起立向唐三微微鞠躬，“我开始了。这个重要发现来自于唐舞麟冕下在去天熊座alpha星义演之后的报告，” 从唐三回归后，她学会了两件事：平静地念出唐舞麟地名字，平静地面对古月娜。 “各位海神阁成员注意一下天熊座alpha星，beta星，和omega星的地理和人文环境。天熊座三星是联邦第三次宇宙殖民运动后期开发的行政星，在地理上处于联邦行政范围的边缘。这三颗星都有着石质内核，魂力天赋低，出现高等级魂师的概率极小。这一点可以从天熊座的人口普查中得到印证。最新一次的人口普查显示，90%的天熊座居民是没有魂力的普通人，10%为魂师，其中又有92%是中低等级魂师。上一财年联邦拨给天熊座alpha星的预算占整个财年预算的0.2%...”
凌梓晨在这里顿了顿，他看到唐淼想要摇铃。唐三朝唐淼点点头，说 “一分钟发言。一分钟后凌梓晨继续。”
“谢谢。可是我知道联邦少说也有200个行政星，每个行政星至少要能分到3%～4%的财政预算吧。是不是情报有误？我的发言结束了。”
”情报没有错误。联邦每年拨给各行政星的预算并不是均分的。就拿母星来讲，联邦每年对母星的拨款占预算的20%以上。行政系只有极端少的联邦预算并不是孤例，在边缘星系这简直是普遍情况。同样只有千分级别的财政拨款的行政星还有天鹰座，天兔座...天鹰座前年爆发了饥荒，联邦减免了赋税。天兔座行政星在去年爆发了骚乱，联邦派了战神殿的一支小队镇压。话说回来，天灾和骚乱已经是这些被忽视的行政星的常态了。这就是为什么天熊座的情况那么特殊。天熊座在近五年没有骚乱，非常和平，五年间每年的赋税也足额缴纳了。这个问题，唐舞麟冕下给出了一个解释...” 凌梓晨在这里卖了个关子。她扫过整个会议室，观察各方的神情。
之前她私下跟霍雨浩通过气，所以霍雨浩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古月娜好像对这个问题不怎么理会，只在唐舞麟名字的时候眼神动了动。她一直在海神阁会议上不怎么发言。身为生命学派的领导人，树老对这个问题颇为关心，开始扒拉面前的文件，一看就是开会前没做准备。唐淼和梦飞隔着汪天羽小声交谈着。汪天羽装作聋子听不见。
凌梓晨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抛出了这次会议的一个炸弹，“天熊座上发展了成熟的非魂力科技体系。”
会议室里突然就安静了，落针可闻。凌梓晨很满意这个效果。“各位海神阁同僚们，我第一次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所以我找了灵冰冕下求证。灵冰冕下？” 凌梓晨看向霍雨浩，霍雨浩也在此时摇铃。“海神大人，我有补充发言。”
“雨浩，你说吧。”
“好的，首先我支持凌梓晨冕下的看法，天熊座的确发展了一种非魂力的科技。但是我需要作出说明的是，非魂力科技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可思议。这里我要补充一点背景知识。在座的大都是魂师，对魂导器制作的原理知之甚少。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古往今来所有的魂导器包括斗铠应用的原理都是一样的。能量通过核心法阵放大，定量定向做工，带动一些结构件，从而达到设计的目的。从唐舞麟冕下给我的几个样品来看，非魂力科技产品在这方面跟魂导器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魂导器的能量直接来自于魂师的魂力，只要魂师向魂导器中注入魂力，就能催动核心法阵。非魂力科技不需要魂力催动，他们走了另外一条路--将晶体矿产加压，燃烧，催化来得到能量。因为只有能量来源的路径改变了，基本原理不变，所以天熊座发展非魂力科技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想到这一步的人一定是个天才。我的发言完了。”
会议室里又开始小声嘀咕嘀咕起来。最超脱的树老也在跟依子尘挤眉弄眼起来。唐三双手摊开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
“现在自由讨论。有谁愿意发言？”
梦飞摇了摇铃，唐三首肯。“谢谢。请问灵冰冕下，非魂力科技的这种获得能量的效率跟魂力能量的效率哪个更高？”
“梦飞冕下，这是个好问题，”霍雨浩意味深长，“魂导器制作有个颠扑不破的原则。能量在传输过程不会100%没有损耗。无论是魂导器中魂师将魂力注入核心法阵，还是非魂力科技品中燃烧晶体，都不能百分之百利用能量。在魂导器中，我们通过优化核心法阵，改善金属质量来提高利用效率。在非魂力科技品中，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加压，改善结构件来提高效率。我拿到的几个样品还不足以决定魂力科技和非魂力科技孰高孰低。要对科学负责，所以我和凌梓晨冕下都提议史莱克和唐门应该联合进一步研究这种科技，这有很大的前景。谢谢”
前海神阁阁主凌梓晨和情绪之神霍雨浩的联合提议，分量可见一般。
树老摇铃，“请问灵冰冕下，唐门研究样品到什么程度了？”
“唐门研究员正在逆向拆解。结论如何，可能还有几天才能见分晓。”
“好的，我的话问完了。谢谢。”
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摇铃。这时，唐三轻柔的声音响起来了。
“这个问题的确事关重大，一时间大家没有主意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请在座的诸位都负担起对斗罗的责任来，做出决定。在表决之前，我稍微总结两句。对于非魂力科技的信息，雨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新事物的探索，本就是史莱克和唐门的精神。而且据我所致，我们在联邦之前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又宵衣旰食研究，所以进度肯定跑在联邦前面。联邦对史莱克和唐门的打压越来越明目张胆，如果有了这个新科技完全可以在我们和联邦的斗争中加一块筹码。如果普通人都可以装备斗铠，这样的战略意义是不言自明的。我的话说完了。是否运用史莱克和唐门的资源研究这种科技，现在大家开始表决吧。” 唐三打开计时魂导器。
凌梓晨，霍雨浩首先举手。作为唐门代表，梦飞和唐淼也举手。史莱克方面，汪天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弃权。”。树老，“我反对。普通人驾驭这种科技，有伤天和。”古月娜面露讥讽，“魂师掌握魂导器就能比普通人好多少吗？放任天兔座和天鹰座那样的民生就是顺应天和了？成为你的挡箭牌，我真为天道羞愧。”
“你...你把自己传灵塔的烂账算好了再讲！而且世界上本来就一定会有穷人！”
“情绪之神也曾是传灵塔的人，树老，请你慎言。贫穷就不能被消灭吗？我可不这样想。”
此时八人已通过四人，依子尘那一票就格外重要。树老被古月娜说的脸通红，又转向游说依子尘，“依老，您听我一言...如果普通人都有这种大杀器，那么魂师还能有今天的尊荣吗？”
唐三隐隐有些不耐，“树老，可以了。还请诸位放下私人恩怨，共同负担起对斗罗的责任来。”
依子尘淡淡看了树老一眼，“我赞成。树老，固步自封可不是史莱克的风格。如果魂师真的因为此而地位不复从前，那也是顺应天和，本来就会如此。” 树老被拂了面子，忿忿不平，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别过去不再看向众人。
“那么这次议题，八人中五人赞成，一人反对，两人弃权。我，海神唐三，以海神阁阁主之名宣布，此次动议，通过。” 唐三的手拂过额头，三叉戟的印记浮现在眉心。记录魂导器上闪过一丝亮光。
“那么之后有劳雨浩和梓晨落实后续的细节。下一个发言的是汪天羽副阁主。”
“谢谢。我只是向大家报告一下永恒之树小空间内的空间稳定度。从上月例会到现在，七圣渊小空间和仙草小空间都十分稳定。具体情况大家可以查看我的报告。在座的各位对永恒之树都有自己的感应，报告只是给大家一个参照。我的发言完了。”
唐三面露笑意，“的确如此。永恒之树与我沟通的频率甚至比上个月更高了。这对内院植物系武魂的学生是一件好事。但是我还要提问你几个细节上的问题。” 唐三提问了汪天羽几个衡量空间的参数，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很好。今天最后的发言，古月娜。”
“谢谢海神。我在传灵塔的钉子告诉我，联邦还在密切与传灵塔合作，而且可能已经勾搭上了外部的势力...”
“你果然还是跟传灵塔的腌臢玩意勾搭上了！我早就说了，史莱克的海神阁会议怎么可以有传灵塔的人！“
“树老！” 唐三厉声喝止，“海神阁会议上不可辱骂同僚。”
“唐三先祖，龙皇冕下比她更适合....”
“噤声！”
神王之念下，树老一瞬间失去了对声带的控制，只好做个生闷气的哑巴。
“舞桐和舞麟都是我的孩子。我是海神阁阁主，他们理当避嫌。古月娜虽然万年前和传灵塔往来甚密，但是她进海神阁以来所做如何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是非曲直，大家心里自有一把秤。海神阁不会成为谁的一言堂，也不会成为互相攻击谩骂的地方。”
霍雨浩这个时候摇铃。
“雨浩，你说。”
“是我莽撞了，让树老多心了。向传灵塔安插钉子的事，是我和古月娜共同决定的。古月娜掌握的信息，我也有一份。树老如果要责备古月娜，那么连我一起苛责备吧。但是史莱克和唐门的确需要传灵塔的内部消息，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古月娜，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深渊位面业已被消灭。那么外部势力又从何而来呢？”
“海神大人，联邦的外部势力从来不单单只有深渊位面。有些是敌人，有些还是朋友。据我所致，联邦和龙马星系的私下交易就已经超过20年了。”
“银龙冕下，联邦应该不会为了外部势力出卖自己的利益吧。如果能跟这些外部的星系关系友好，也是斗罗之幸。”
“汪副阁主莫非是做斗天者任务做傻了。联邦什么德行我们都心知肚明。万年前便是联邦勾结传灵塔和圣灵教轰炸史莱克和唐门。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汪天羽有些尴尬，“银龙冕下这张嘴还是不饶人啊...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联邦会对史莱克出手。何况我们跟龙马星系20年来也相安无事。”
“是吗？龙源星事件汪副阁主这么快就忘记了。还是汪副阁主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碾压天龙星的天龙了？我们从来都不算联邦的自己人。联邦以为自己养了条好狗，没想到可能会是引狼入室。”
“这样说来，的确有可能。”依子尘，和凌梓晨都点点头。汪天羽和树老有些不置可否。
依子尘摇铃，“银龙冕下，灵冰冕下，传灵塔的消息可靠吗？”
“至少是传灵使级别以上的消息才能进入海神阁讨论。”
唐三说，“那么请雨浩和古月再多留意，联邦如果有异变要即使上报。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吧。大家可以自行离开了。”
树老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会议室里。随后汪天羽，依子尘，凌梓晨，唐淼和梦飞都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唐三和古月娜。
“你今天还是没有举手。其实你心里不必有什么芥蒂，大家都认可你，接纳你，你完全可以自由行使权利。”
“海神大人，我因为舞麟的原因叫你一声爸。但是我毕竟身份尴尬，我也不想让舞麟难做。”
“我知道了。不想让舞麟担忧就赶紧去找舞麟吧。他应该在永恒之树下等着你。”
“那您呢？”
“我再留一会。在这里其实可以看到海神广场...”
“那我先离开了，不然舞麟要急。” 古月娜也消失在了会议室里。
唐三僵立了半晌，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窗边。紫极魔瞳开启，目光穿透树顶的蹭蹭迷雾，最后落在海神广场上的七座雕像上。
史莱克七怪。
邪眸白虎戴沐白，香肠专卖奥斯卡，千手修罗唐三，邪火凤凰马红俊，柔骨魅兔小舞...小舞...七宝琉璃宁荣荣，幽冥灵猫朱竹清...
史莱克成立的三万年里，除了一万年前的那场大灾，这些雕像一直屹立着。落灰了就扫去，损坏了就修补。总之就是让这些雕像一直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就像他们的友情和爱情，一直都是大陆上的模范。
可是小舞...小舞...
唐三已经不再哀痛了。每每思及此处，只有麻木。
这颗心已经挚爱的死亡硬生生撕去了一部分，永远也不会愈合了。
小舞，的确，已经死在了神界返回斗罗的途上。带着对丈夫的不舍，对女儿的关切，对儿子的遗恨，闭上了因病而疲惫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了。神祇，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生老病死，天道轮回。只是遗恨，将伴随唐三活着的每日每夜每时每刻。可是他的死亡，又如此困难。
重回斗罗和见到儿子的喜悦已经被妻子的死亡冲淡。每一个晚上，唐三都感觉妻子还在身边，尽管气息衰弱，尽管郁郁寡欢。可是一睁眼，只有麻木和空虚。
象征爱情的雕像还在海神广场上屹立着，但是爱情本身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如果一定要在极喜和极悲之间做出选择，
我宁愿选择悲伤，
因为我快乐时，我会忘记对你的思念，忘记你的死亡，
当悲伤时，我可以欺骗自己，这只是你离开的第一秒。” *
唐三也消失在了永恒之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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